珊娜萨公会秘密驻地,体型庞大,留着络腮胡子,最近看上去却似乎瘦了一圈的珊娜萨公会指挥官肯特兹,看着面前那张,用如鲜血一般的红色墨水写着一行行条约的羊皮纸,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颤抖。
在他的对面,一个披着黑色长风衣,戴着圆顶帽的瘦高个,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。
若是霍桑在这里,定能一眼认出他的身份,墨菲斯托菲利斯的使徒,被自己吓退了的魔裔特工,瑞戈拉斯。
不过,纵然没有明说,之前也没有见过,但肯特兹也隐约意识到,和自己做交易的,到底是什么人。
他也意识到,签了这份契约,自己就会成为人类的叛徒,除非遇到莫大的运气,不然自己的灵魂永远都无法洗刷这份罪孽!
但,自己还有退路吗?
想到那位“眼之手”大人冷漠的面孔,以及自己的雇主,卡萨兰特家族那副非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丑恶嘴脸,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住内心的紧张和恐惧,抬手,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一道红光自羊皮纸上亮起,照射进入他的体内。他的脏腑于是受到强化,精神上因为多日的高压而产生的浓重疲惫,也顿时一扫而空。
但,此时此刻,他也悲哀地意识到,自己的灵魂已经永久性地被打上了某种邪恶的烙印。
“很好,肯特兹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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